眾矢之的

東方廚：囧主席，你覺得ZUN的月之都中國風設定好不好啊？

囧仙：好啊！

東方廚：妹老闆也支持嗎？

囧仙：當然啦！

東方廚：國內的一位東方廚呢最近發表了一個視頻說呢，一些考據的設定有誤、角色設定沒好好做。你對這個看法有什麼回應呢？

囧仙：扯吉拔蛋。

東方廚：是B站的一個UP主說的。

囧仙：你們廚千萬要記着，不要“見得風，是得雨”。接到這個消息，你們廚本身也要判斷，明白意思嗎？假使這些完全無中生有的東西，你再幫他說一遍，你等於..你也有責任吧。

東方廚：現在那麼早你們就說增加了你幾萬字設定的原創人物，會不會給人一種要脫離ZUN的設定的感覺呢？

囧仙：沒任何意思，原創也還是按照ZUN的...按照一設，按照考據，去發揮...
剛才你問我啊，我可以回答你一句“愛看看不看滾”，你們也不高興，那怎麼辦？我講的意思不是我不滿ZUN的設定。你問我支持不支持，我是支持的，我就明確地告訴你這一點。
你們啊，我感覺你們廚還要學習一個。你們非常熟悉外國廚的這一套理論，你們畢竟還too young.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告訴你們，我是身經百戰了，見得多啦！東方的哪一個女孩子我不熟悉？你們要知道，月都的月夜見，那比你們不知要高到哪裡去了，我對她了如指掌。所以說廚呀還是要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識得唔識得啊？唉，我也替你們着急啊，真的。你們有一個好，全世界關注什麼東西，你們比其他的外國廚還要安靜。但是呢一旦有了問題，鬧起來呀，都too sha'bility, sometimes zhuang'bility. 懂了沒有？

東方廚：囧主席，能不能說一下為什麼支持中國風？

囧仙：我很抱歉，我今天是作為一個策劃跟你們講。我不是傻廚，但是我見得太多了。我有這個必要好告訴你們一點創作的經驗。
剛才我很想啊，我每次碰到你們，我就講我以前有一句話叫“考據是二次創作”。我什麼話也不說，這是最好的。但是我想我見到你們這樣熱情啊，一句話不說也不好。所以剛才你一定要，在宣傳上將來如果和你們理解上有偏差，你們得吃鱉。我沒有說本作要一板一眼，死扣ZUN的設定，沒有任何這個意思。但是你一定要問我對中國風支持不支持，我們能不支持？這是ZUN的一設，我們怎麼能不支持一設？對不對？

東方廚：但是如果說本作是二設呢？

囧仙：二設也要遵照ZUN的一設啊，對不對？要按照考據的...當然我們的改編也是很重要的。秘封活動記錄是東方Project的二次創作，到那時候我們會表態的。明白這意思吧？你們啊，不要想喜歡弄個大新聞，說現在已經做成幻想鄉大戰秦時明月了，就把我批判一番，你們啊, not even wrong！I am angry！你們這樣子是不行的，我今天是婊了你們一下。

這算是我給@囧仙打了一發小小的黑槍,不了解最近國內東方Project形勢(至少是不看貼吧或囧仙微博)的人看了後都會一頭霧水.長話短說的話,就是去年"國內第一東方粉"^[注1]囧仙和一些菊苣組了個京都幻想劇團,而他們尚未完工的處女作便是由妹醬主催的東方同人動畫《秘封活動記錄》,今年年初作為策劃的囧仙宣布了第一集將圍繞只存在於東方的背景設定中的"第一次月面戰爭",按我的話說,"囧仙和妹老闆挑了個最難啃的骨頭作為開胃菜",東方的背景設定一向離奇,在東方的創作者Zun已經自廢了前五部作品的情況下,囧仙作為考據黨為了解釋第六部作品《東方紅魔鄉》的角色對話風格與之後的作品差異巨大的問題,甚至搬出了平行世界理論^[注2],而《東方永夜抄》和《儚月抄》系列則給所有人展示了一次Zun的腦洞,Zun用一部遊戲和一個系列企劃塑造了一個隠於月球背面的人類文明(至少是human-like...),坐擁着領先於現代人類無數世紀的科技,居民擁有近乎無盡的壽命(當然,只是近乎),卻固步自封在一個滿是隕石坑的衛星上,更離奇的是,上千年前他們還和地上的妖怪打了一仗(這便是所謂的"第一次月面戰爭").

不過呢,群眾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普遍叫好的,真正的地震是發生在二月,那時囧仙公布了第一集的部分原創人設,立刻招來了一片黑...

第一輪黑槍主要打在人設風格和劇情設定上,估計不少人的反應也像那位一樣"這不是幻想鄉大戰秦時明月嗎",我當時也有一種瞎眼感,好歹月球上的兔子都是西裝革履,為啥到了那些大人物那就成古裝劇了?作為一位囧仙的不記名基友(這是什麼鬼啊),我還是不能把黑槍架到檯面上打,於是我問道:"那為什麼兔子們都穿西服呢",然後有生以來第一次囧仙轉我回復不是掛我.

於是我又嘗試循序漸進地引導他,我在肯定他的設定的同時又建議為何不讓人設看起來更現代一些,然而機智的囧仙早已看穿一切,這次他直接回復而沒有轉,並一語堵死了我.

其實我認為古風和科技並非完全矛盾,比如蒸汽朋克便是科技感的古風,而WH40K(戰錘40000)則是復古的科幻.以科幻題材中流行的動力裝甲舉例,星際爭霸的動力裝甲是最標準的科幻,輻射的動力裝甲上的鉚釘和探照燈打造了二十世紀中葉的工業風格,而WH40K的帝國禁軍則是披着中世紀外皮的未來武士,隱藏在誇張的雕刻和銘文下的,是人類科技的最高成就.

圖:星際爭霸的動力甲

圖:輻射的動力甲

圖:WH40K的禁軍動力甲

可見,科技感與古風並非完全矛盾,況且現代的那些復古服裝,也都是同時結合古今風格,而非完全復古.人物造型設計確實受限於原畫師的能力,但我們相信京都幻想劇團的原畫師即使不是最好的,起碼也是稱職的,因此,最終決定這一切的是主策劃對作品風格的把握^[注3].而促使囧仙做出這種設計的是Zun的"月都中國風"設計和囧仙的"月之民是神"這個理解,這也是第二輪黑槍的主要打擊點.

客觀來說,若以"遵循原設"為根本的話,採用中國風無可厚非,因為Zun在儚月抄中確實明確說明他將月之都設計為具有古代中國風格,這點在漫畫中已有明確的體現,就連綿月家門口的兩個衛兵都穿着古代鎧甲(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那是什麼朝代的士兵服飾,有人說是秦朝的,就當是吧),具體可以見這裡^[注4].因此第二輪黑槍一開始便沒有一個站得住腳的論據,最後只得以"考據不合理"、"人設有誤"等莫名其妙的理由來黑人,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囧仙這一次也被這輪令人摸不着頭腦的黑槍打的有些惱火^[注5],於是便有了前天的一篇公開警告.

而對於他那個"月之民是神"的見解,正所謂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種哈姆雷特,對於東方中蟄伏於月球的那個文明,徒步二分將其描繪成一個物質與精神差異巨大以至於精神世界已經完全萎縮殆盡的無望的文明^[注6],囧仙將他們視為超越人類的神,而我看到的則是一個後人類社會的典範.正如"任何足夠先進的科技在大眾眼中都如同魔法"一樣,我忘了儚月抄里有沒有講那些月球ET是怎麼跑到月球上的,不管他們是人還是Moopies還是用怪物蛋憑空刷出來的,一個在肉體上足夠強大的物種輔以先進的科技對人類而言無疑是神.即使引入宮斗...不對,引入政治鬥爭的話,也不會有違和感,畢竟東西方神話中神之間撕逼比比皆是,就連儚月抄里都有妹紅跟半獸人^[注7]複述當年木花咲夜姬如何跟石長姬撕逼夷平她半個山頭的故事.

因秘封活動記錄而打給囧仙的黑槍暫且只有這兩波,目前只有少數黑槍客仍不時在貼吧的帖子中打幾槍,發視頻打黑槍的那位B站UP主似乎已經要退出這場鬧劇,囧仙所說的那個黑槍群似乎也偃旗息鼓,不知是在策劃一個大♂新♂聞,還是因為沒有題材可用而在等待囧仙下一次出言不慎.如果要我擺明立場的話,我肯定是反對這種無意義的抹黑,如果是像我開篇那樣開玩笑地打黑槍的話倒無礙→ → 反正囧仙已經習慣了,但如果是人身攻擊的話想必是誰也受不了.

如果說囧仙為何頻頻中槍的話,我想他在那篇公開警告中說的"幹活最多的最容易招蒼蠅"是一點,如果什麼事都參與的話,那自然也是最容易躺槍的;另外正所謂樹大招風,作為"東方第一粉"...唔...或者說作為國內東方屆最有影響力的人,必然經常在互黑中躺槍;還有就是他本人的性格使然,正如我在About中寫道"人會一變再變",大人物當久了,所謂的"統治者的戾氣"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就像我的歷史老師說"衣領是最容易髒的",即使是他本人和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變化...說起來,我跟他聊過三次(微博上的那幾次不算,他不知道那個看着像殭屍粉/萌豚的傢伙是我 233),頭兩次是12年中旬找我做MCMod(不過我那時的技術也是次...都是很敷衍的,現在想起來真不好意),第三次是14年暑假我註冊touhou.moe時和他撞了,於是我找他討♂論♂人♂生去了(毫無疑問最後結果是我讓步了 233),這三次對話明顯感覺14年的時候他說話的語氣要比12年那時候更強硬一些,不過這種論據說服力倒也不大,畢竟前兩件事是他求我,後一件事是我求他...但是在別處(比如知乎上那個如何評論囧仙)倒是公認囧仙是戰神.

然而如果說要推翻囧仙的話,我肯定是在反對的那一方,因為從大多數角度來看,他都是在做公益性的事情,正如他自己所寫的,他支撐着喵玉殿和THB,耗費的不光是精力,還有財力^[注8].伏爾泰有雲"假如世界上沒有神,那就去造一個",一個圈子不能沒有領軍人物,憑囧仙做的這些事情,我想這項榮譽是他應得的.

不知道囧仙能不能看到這(雖然我這個窮比站肯定不會被插眼,不過他應該能收到WP的Pingback,當初幾個荷蘭人在論壇聊天版打我黑槍都被我用Pingback追殺回去了^[注9]...),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給他提個建議,他在微博上說過他獨自完成了四萬字人設,以此作為對質疑人設沒好好做的回應,但我覺得這反而有問題,作為一個技術專家論者,我不太清楚囧仙的技術背景,但是他真的有能力承擔人設的工作嗎?我原先一直以為囧仙是秘封活動記錄的投資者和支持者,也知道他參與策劃工作,但沒想到他會獨自負責人設,雖然說好的策劃能夠力排眾議,但這是在他自己的決定無誤的前提下.我並不提倡技術民主,但條件是拍板的那個人有能力.

最後祝願@京都幻想劇團能夠完成秘封活動記錄,畢竟這麼多年來這還是頭一個引起外國關注的國產東方同人(不知道DOTS有沒有這個影響力...),雖然有很多公知反對無腦挺國產,王爾德還說過"愛國主義是邪惡的美德",但我偏愛作惡.雖然有時調侃會學着囧黑說"秘封活動記錄藥丸",但心智稍微正常的人都不願意看到它掛掉,就像《三體》中雷迪亞茲所說的,"它真的是一個希望".

哦對了,還有個不得不婊囧狗的是,他忽悠我買了兩套秘封活動記錄序!!!

注釋:
[1]東方第一粉:雖然他本人不承認而且視此為蔑稱吧,哈哈.
[2]平行世界的紅魔鄉:說起來當初還想寫文挖苦這個說法來的...後來因為沒時間作罷了.
[3]策劃背鍋論:囧仙:"你tm話繞了這麼一大圈,不就是想把黑鍋扣到我一個人頭上嗎" sz:"囧菊苣你太機智了233"
[4]U.N. Temple of Heaven is it?:囧仙的月之都科普文中第一張圖的註解確實是錯的...天壇和故宮建築群不在一塊,故宮後面的那個是景山公園.
[5]反囧仙組織:更神奇的是,這還是一次有組織的黑槍,如果囧仙沒有演苦肉計故意誇大,或者受害妄想發作的話,那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反囧仙組織".
[-]Moopies:《火之鳥》中的能變形的外星生物,梗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因此沒有把注釋上標直接寫上.
[6]麻木的月之民:出自徒步二分的《紫vs藍》的第三冊,因為活的太久而對現實麻木的月球人.這裡順便賣一下安利,徒步二分畫過大量的東方人物互毆的本子,但沒有哪個像《紫vs藍》這樣蕩氣迴腸,用7冊書的容量構成了一段跨度幾千年的故事.
[7]天國的上白澤:盜版的儚月抄的譯者十分貼心,擔心讀者不知道白澤是什麼東西,於是將其翻譯為半獸人...哎,天國的慧音啊...
[8]燒錢知多少:見支出報表.
[9]荷蘭人與白玉樓:他們的網站是http://hakugyokuro.go-board.com/,似乎當時他們對我的域名挺感興趣,為啥那些荷蘭人這麼死磕白玉樓呢?也許是因為荷蘭(Netherlands)和冥界(Netherworld)比較像吧...其實Netherlands拆字的話就成冥土了.